退休后没什么事情做,每天在麻将场打麻将消遣合适吗?
退休后没什么事情做,每天在麻将场打麻将消遣合适吗?
说说我老爹的故事吧,从中你能明白:不合适的“消遣”,将有什么严重后果……
七十年代生人的我,从有记忆起,就被我爹用一件刻骨铭心的事,让我对“赌博”,有了阴影。
那时的山村,没电视、也没电灯,但总有几个“不务正业”的人,能把夜晚的生活,弄出点儿“意思”:我爹是其中一个。
他经常在晚饭后,出去打扑克,那时还没有什么“炸金花”“撸大点”这些玩法,他们打“百分”,当然是来钱的。
一个夏天的晚上,二三岁的我,不知哪根弦搭错了,非得让我爹带着我去玩,怎么哄也不听,坐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哭,哭得满脸通红,脑袋上出细汗,我妈也没辙了,就让我爹假装带我去,不哭的时候,再把我放半路上,她接我去。
一路上背着我、颠着我,希望我哭累了能睡着的爹爹,没有看到他希望的结果,耐心耗尽,火气爆涨的爹爹,一怒之下,就把我从后背上拽下来,墩在了路边的地上。
他没注意到,小路的边上,长满了一种叫蝎草麻的植物,它叶子上的尖刺是有毒的,连牛、羊等动物都避着走……
穿开裆裤的我,屁股坐在了蝎草麻上,因为穿着白色的短裤,刺扎得鲜血直流,钻心的痛、痒,让我撕心裂肺地哭起来,缀在后面的妈妈,追上来,发现了问题,再好脾气,也忍不住骂了我爹。
吓坏的爹、妈,匆匆把我抱回家,我的屁股已经又红又肿了……
上小学时,我爹开始玩“推牌九”:有一对能玩“老千”的高手来过我家。
我爹好交朋友,什么人都有,要饭”的登我家门,我爹也会叫进屋里吃一顿……我家的客人几乎不怎断,一对曹姓父子,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,他们是从别的X,来我们大队“耍钱”的。
他们推的小方块牌九,我不懂,但我记住了推牌九的场面:一群人,男的女的都有,挤挤插插的,也不分大伯子和兄弟媳妇了,就那么挨挨挤挤地堆在一起,伸长了脖子,紧紧地盯着桌上四个人的牌面,因为他们不仅是围观者,还压了钱在不同人的身上……
我讨厌这乱糟糟的场面,因为我没地方睡觉,也睡不好,但我不讨厌曹氏父子,休息的时候,他们会给我们姐妹钱,一块、二块的,说这是“撇油”钱,一给钱,我就知道老头父子又赢钱了,不管在哪家耍钱,他们赢了,都会给我们一点小钱,小钱是对他们而言,对我们小孩子,那可是一笔巨款:那时的冰棍才5分钱一根,油饼也是5毛钱一斤……
曹氏父子在与爹爹说话时,我才明白,为什么他们老是赢钱,因为他们会码牌,把牌九的好牌做上标记,码在一起,并且能在打“骰子”时,让好牌落到自己手里……
被小利蒙蔽的我,不知道“赌博”给我的家带来了多大的危机。
渐渐上瘾的父亲,隔三差五就去推牌九……家里没钱,他就偷偷地借钱,那时大家都不富裕,也没有外出打工一说,爹爹就会卖一些干柴来还赌债……甚至趁着妈妈去姥姥家时,把家里的黄豆都卖了……
妈妈和我们4个孩子,不仅日子过得紧巴,还要忍受村里人的讥笑,因为我们家的地最荒,收成最少,经常有人开玩笑地逗我妈:跟你家老爷们儿离婚算了,他就不是个正经过日子人……
50多岁的时候,我爹开始玩麻将了,黏麻将的程度,气得我都不想回娘家……
暑假回娘家时,发现我爹的作息规律是这样的:早晨早早地起来做饭,不是他多勤快、多心疼我妈,而是怕吃饭晚了,抢不到打麻将的位置:8点多一点,就去等人、等位置;中午饭不回家吃,下午三四点钟回家,回家第一件事,让我妈摆桌子,端饭菜,自己还倒杯散酒喝两口,那么派头,好像他为养家做出了多大贡献……哪里是一天两天这样,我在娘家的十几天,天天这样。
我气得肝疼,没好气地说:得前面3个孩子是丫头,不然都得是老光棍,弟弟到现在还没娶上媳妇,跟你有好大关系……
“各人过各人日子,不用你管……”,爹爹没好气地回怼我。
60岁时,我爹得了轻微脑血栓,吃了十副汤药后,没有什么明显后遗症,但得天天吃药维持着。
这种情况下,我爹依然喜欢玩麻将,许多人也愿意和我爹玩,他不是去玩,简直是去送钱。
他们根据我爹手抖的情况,能判断出我爹在等什么牌,因为快和牌和热切盼着某个牌时,我爹的手就抖得更厉害。
我爹还经常诈和,诈和也是要赔3家钱的,和他玩的人,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算错账的时候不少……我妈不让他去打麻将,可他不听,要死要活的,非得去,没办法,我妈就去旁边瞅着,帮忙看着,生生把一个什么都不会的老太太,培养明白了,我妈从来没上过牌桌……
70多岁时,我爹脑血栓再次复发,彻底瘫坑上了,只有我妈一个人伺候他,住对门屋、从来不给我爹好脸色的儿媳,连屋西屋都不进,嫌味道难闻,并毫不顾忌地说:这回老实了,S得打麻将了